更完一发,休息一年。
尖酸刻薄的怂蛋。
诶,我真的是个坏人的。
日常缺哼。

托尼史塔克有一双翅膀(一)

看完大本的《珍珠港》以后,对穿着制服的飞行员哥哥产生了巨大的渴望【喂
并且一直对战争时的感情无比尊敬,那种舍小我成大我的感觉——啊!
所以脑了这篇文,希望有限的文力能够写出那种美好的感觉。

题目:托尼史塔克有一双翅膀
配对:Steve X Tony
分级:目前PG,以后会NC
背景:二战AU【借鉴电影珍珠港】飞行员托尼
概括:十六岁的托尼青涩、莽撞、冲动而又不计后果。

一、

“当我第一次飞行的时候,我就知道没有什么是比飞行更令我感到开心的了。我感受着风吹过我的脸颊,穿过我的头发,这真挺疼的,但是我全身心都为这种感觉而欢呼,我的心脏怦怦跳着,眼睛被风刮得要淌眼泪,但这一刻我知道,这估计就是我这一辈子最渴望最喜爱的事情了。我有些自大有些愚蠢地想,没有什么是比冲上天空更美妙的了,然后我遇见了史蒂夫。”

***

四岁时,托尼第一次飞上蓝天。伴随着飞机引擎的轰鸣,红色的小型双翼机滑上农场的跑道,托尼紧紧地抓住祖父的衣领,把头深深埋在祖父的怀里,小声地央求着他能停下来,至少,让他安全地呆在地面上:“求你,这太高了,我不喜欢这个。”

“我们还没有飞起来呢,托尼。”祖父大笑着说,“你会喜欢待会儿你要看到的一切的,孩子,做个男子汉。”

托尼没有再说话,对他来说大了不止一点的护目镜几乎挡住了他一半的脸,但依旧能够从他圆鼓鼓的下颚线条上看出他的倔强和委屈。他努力地挺直自己小小胸膛,坐得离祖父怀里远了那么两三公分,摆出一副不会轻易放弃地模样,手却依然牢牢的抓着祖父的胳膊,眼睛也紧闭着。他得做个男子汉,他想,或许这样,父亲便能够答应在下个周末陪他去趟游乐园,他盼着这个好久了。

飞机螺旋桨转得飞快,带起一股潮湿泥土和青草的味道,托尼长舒一口气,感觉这和四个轮子的汽车也没有什么不同,随后伴着几回颠簸他感觉自己好像在上升,一点一点的上升,不断的上升,他甚至觉得好像快要和祖父一起升到外太空去了。他僵硬地坐在那里,直到他的祖父拍了拍他的肩膀叫他睁开眼睛时,他才敢把眼睛睁开一条儿缝——他模模糊糊地看见飞在他们前面的鸽子,离他们近在咫尺的云彩,脚底下的山顶麦田房屋,树尖烟囱和蚂蚁大小的人,还有弯弯曲曲波光粼粼的河流——然后他睁大眼睛,这一切便完完整整地烙印在他的视网膜上了。

“哦,天哪。”他笑着小声惊呼, 用一种奇妙惊叹的语气。

十岁时,托尼不再满足于当个乖巧听话地空中旅客。他经常在假期来农场看望祖父时,偷偷摸摸爬上新喷了红漆的双翼机上,手握操纵杆,假装调试着仪表盘上各式各样的按钮,嘴里不甘寂寞地模仿着飞机划过气流的轰鸣声、炮弹划过的炸裂声、假想中敌人的痛呼声。这是一个小男孩儿在严苛的上学时光后能享受到的最有意思的事情了。

他的父亲霍华德把他送到贵族寄宿学校,要求他学习远远不应该是他这个年纪接触的知识,勒令他放弃本该属于他的懵懂和依偎在母亲怀抱的权利。托尼做的不错,甚至远远超出了霍华德最开始的期许,为此,他获得了一个让他受宠若惊的夸奖,以及一个意想不到的拥抱。他因此开心了整个假期。

托尼在告别祖父和他心爱的飞机时想,或许下次,他可以带霍华德来看看她。没错,是她,因为她美丽无比,颜色像晨间伴着朝阳采摘下来的玫瑰。

十五岁时,托尼忙碌到不再有时间对飞行抱有任何幻想。他往返于麻省理工实验室与教室,转动着扳手创造着一个又一个精密的奇迹,昂首挺胸地走在年纪比他大出好多岁的同学们前面。他晨昏颠倒、昼伏夜出而又三餐不定,却依然对这些美妙精巧的东西表现出由衷的喜爱和饱满的热情,这种喜爱甚至超过了他对蓝天的渴望,直到那个雪花飘飘的圣诞节,他拆开了霍华德送给他的礼物,看到一架双翼机模型,机身红得耀眼。

托尼愣愣地看着礼盒里的东西,嘴巴张开又闭上,他困惑地看向他的父亲,表情迷茫而又不知所措,手里面拿得仿佛是个沉重的锤头。这个锤头敲打着他内心,渐渐唤醒他沉睡已久最渴望的梦想。

“我猜你应该喜欢这个,”霍华德温和地说,“我很遗憾没有看到你跟我说的那个她,但是我想她一定会比这个还要美丽的多,你应该经常回去看看她的,托尼。”

当天晚上,托尼将模型挂在房间的窗户上,十二月的风吹得他发抖,但他却觉得胃里像是有一团火在烧。雪早就停了,白皑皑地铺满了整个世界,星星在夜空中显得格外明亮。托尼看着被风吹得晃晃悠悠的模型,却仿佛看到了引导方向的瞭望塔,触手可及的弯弯月亮,脚下的灯火璀璨欢歌笑语,因为圣诞节而装饰的红红绿绿的大教堂还有他穿着背带裤、叼着烟斗的老祖父。

他微笑起来,声音颤抖着轻声赞叹,“哦,天哪。”

十六岁时,托尼又重新飞回到天上去了。他义无反顾地参军当了飞行员,当然,谎报了两年年龄,十六岁显然还太小了。1938年的美国安定和乐,大萧条带来的损伤正在慢慢恢复,火车站的人群熙熙攘攘。霍华德和玛利亚送托尼上火车时没多说什么话,但是托尼看着他们的眼神,知道自己必须得做点儿什么,他局促地搓了搓手,耳朵有些发红,然后飞快地抱了一下霍华德,并送个玛利亚额头一个亲吻。

“我爱你们。”他想这样说,但最终却把话咽回肚里。

随后火车的汽笛把他带向遥远的南方。

当托尼再一次触碰到双翼机的机翼时,距离他参军已经过去了将近三个月。这三个月真的是苦不堪言,不仅仅是对他,而是对全部的新兵,但是当托尼看到机场停放的一架架线条流畅的双翼机时,他觉得这一切的辛苦都是值得的,他也毫不后悔。也许是托尼流落出来的过于贪婪的表情太过显眼,他们的飞行教官弗瑞对他格外留意,在教授完飞行理论后,弗瑞单独把托尼叫出来。“史塔克,回答我一个问题,”他上下打量着托尼,“你为什么到军队来?”

“为了国家,长官。”托尼果断又洪亮地回答。弗瑞面无表情地盯着他,这让托尼心里有点儿发毛,他想了想,坚定又充满感情地补充,“也为了人民,长官。”

弗瑞对他的这一套说辞嗤之以鼻,他挤出个嘲讽的笑容,“别想糊弄我,孩子。你是一个史塔克,一个十五岁考上大学的天才,对国家来说你的头脑或许要比你的小身板要有用的多。如果你不想回答我这个,没问题,不过在此之前恐怕你都不能上机了,没有指挥官会指导你实际操作。”

这大大超出了托尼的预料,他想要说两句软话挽回一下对话,却被突然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一小股叛逆堵住了喉咙。这真他妈操蛋,他心里又重复骂了一句,操。他可不担心玛利亚回追在他屁股后面拿肥皂水洗他的嘴巴,这可是军队,谁还不会说两句脏话。“我认为您这样的做法有失公正,”托尼反驳道,“并且毫无道理可言,我并不认为作为一个史塔克就一定要一辈子都和实验科学打交道——”

“所以我的部队是你这个少爷散心的娱乐场所吗?而且,”弗瑞冷哼一声打断他,“这里是我的部队,我的飞机,我的规则。不喜欢你可以滚蛋。”

“这他妈的什么见鬼的结论!”托尼忍不住大喊,“在我没有犯任何错误的前提下你没有权利决定我的去留!况且我也没有你说的那些莫名其妙的小心思,我只是想能够好好地做一名飞行员!你他妈的不能阻止我这个!*(you can’t cut my wings)”他咬牙切齿一字一顿地说,“没有指挥官我也能够做得足够好!”

他说完就冲出去了,连军礼都没有敬。一直站在不远处听他们说话的军官走到弗瑞身边,有些不确定地开口,“即便你想看看史塔克家的小子有多大能耐,这么做是不是也有点儿过?”弗瑞沉默着没答话,直到一个新兵慌慌张张跑过来大声嚷嚷着“史塔克自己上了飞机”时,才微不可查地弯了一下嘴角。

托尼钻进驾驶舱时其实还大脑一片空白,等他反应过来后,他已经像是做过千百遍似的流畅地启动发动机,转动好电压钮,放下襟翼推动油门,滑行一段距离后拉动操纵杆抬头离地,晃晃悠悠地从跑道上飞起来。

托尼的心脏在胸膛怦怦跳得厉害,他甚至有些呼吸不稳,但是当他真切地感受到风刮在脸上的钝意后,忍不住大声地愉快地欢呼起来。清晨的空气清新湿润,空气顺着托尼大张着的最一股脑地灌进他的气管,充斥进他的肺里,他控制不住地咳嗽了两声,可随后砸吧下嘴,竟然觉得连吃进去的这口硬风都是甜的。他并没有飞很高,但依然能够将脚下的一切收入眼底,他看见了反射着点点金光的沙滩,波澜辽阔的大海,远处郁郁葱葱的悬崖,还有基地那一群围在一起仰着脑袋看着他的人。他甚至想在飞机上笑着大喊——我飞起来了——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可是不行,他现在可不是五六岁的小孩子了,于是他只能一遍又一遍地喊,同时鼻子眼睛发酸——

“哦,天哪!哦,天哪!”

这其实也够傻的。但那种喜悦控制不住地从心底密密麻麻地涌上来,令他手足无措却又欣喜非常。可是这个时候托尼还不知道,会有一个人能令这种喜悦一倍两倍三倍的不断拉长,在他的生命里令他手足无措却又欣喜非常。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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