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完一发,休息一年。
尖酸刻薄的怂蛋。
诶,我真的是个坏人的。
日常缺哼。

【盾铁】他们的世界【向哨设定 2.12更一】

注:向导SteveX哨兵Tony。流水账,有很多私设,有八阿哥,有哦哦西,很无聊,慢热,欢迎拍砖,谢谢指正。

**

“让我进去。”Steve平静地说,“请。”

而站在他面前的哨兵却像是铁了心似的,抿着嘴巴把门堵了个结实,又尽管,他才到Steve的下巴。

“你得让我瞧瞧他。”Steve叹口气,“要不然,你可以跟我一起。”

年轻的哨兵刚想回答什么,却被身后静音室里传来的巨大撞击声吓得哆嗦了一下,铁门震动的轰鸣声震得他鼓膜发疼,他缩了缩脖子,随即偷偷瞟了一眼Steve,不动声色地又挺了挺胸,好让自己站得更笔挺些。而Steve则全然被那声音吸引过去了,他看起来焦躁急迫,胸膛起伏地厉害,胳膊上的肌肉紧绷着,然而他的精神力却始终保持着平稳,像一潭寂静无波的湖水。这酷毙了,哨兵想。

门被砸得更厉害了。里面的人不知道掷了什么东西过来,被坚硬的铁门撞得七零八碎。

“抱歉,我必须进去。”Steve扯开哨兵,抬手便要按下密码,却被哨兵在身后用枪顶住了脑袋。

“没有允许,不得进入。”哨兵为难地说:“对不起,队长。Fury局长的命令,你也不能例外。”

“你知道他马上要进入精神狂躁期了吧。”Steve微微侧过身来,抬起头,目光直直看向门框上的监视器,这倒是让哨兵一时拿不准他到底在跟谁说话了。

“我想……是的?”

“你也从来没说过会把他关在这里。”

没头没尾,神经至极。哨兵内心错愕,抬头看了看监视器上那个一闪一闪的小红灯,张了张嘴却也没有再说话。他现在可需要凝神静气紧绷神经,别一不小心手抖崩了他们队长的脑袋,他手里可是拿着把枪呢,天啊,他听到自己心脏声,快得要从胸膛里跳出来。

“我现在请求探视,请批准。”

这句话几乎是Steve从嗓子眼里逼出来的,有着那么一两分警告的意思。年轻的哨兵咽了咽口水,倏然肩膀一沉,无名的压力沉甸甸的压过来,然而四周却沉默的诡异,没有答复,连静音室里都陡然安静下来。只有Steve还站在那里,不发一言,平静如雕像。过了好一会儿,在哨兵的胳膊几乎要发抖时,Steve突然动起来,他先是试探地转了转脖子,敏锐地感到脑袋后面那个漆黑的枪口也慌里慌张地随着他动了两下,随后还不着痕迹的稍稍往后挪开了些,借着这个机会,他一个侧步滑到哨兵的身后,扭住他的胳膊,轻轻巧巧地便把枪夺了过来。

“队长。”终于,监视器下弹出来块屏幕,发出蓝莹莹的光,Fury在画面里开口,面无表情,“你这是在公然违抗命令。”

“这就是你想说的?”

“他现在太危险了,我们需要保证你的安全。”Fury补充说,“美国精神的安全。”

“我记得向导平等法已经在议会上全票通过了,”Steve嘲讽道,一副‘少拿这种借口糊弄我’的表情,“我有能力保护好自己,不劳你们担心。”

Fury一时没有答话,他望进Steve的双眼并停留了一会儿,“你没有办法去疏导一个和你没有精神链接的黑暗哨兵的。”他说,“Steve,你们短暂的链接已经断裂了。”这句话令Steve瑟缩了一下,就像一块小石子砸入平静的湖面,“——况且,他现在是神盾的俘虏。”

“——他是我的哨兵!”

就像是湖水汇入了大海,风暴将临,乌云笼罩海面,海怪在深不可测的海底阴影中磨着爪牙,引诱着水手心底埋藏最深的恐惧。年轻的哨兵呼吸一窒,感到自己仿佛是将溺之人,被黏腻的海藻纠缠,被寒冷的海水吞没,他挣扎不出,想开口却只能发出短促而又尖锐的喘息声,空气更加稀薄了。

双方僵持不下,剑拔弩张。就当哨兵以为自己马上就要窒息时,Fury终于率先开口退让,“……记住,我会盯着你们。”

他刚一说完,屏幕便黑了下去。空气顿时疯狂地涌入到哨兵的肺里,他的气管火辣辣的疼痛,头脑也一片空白。他模糊记得Steve好像蹲下来和他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但他听不清,也瞧不见,只是隐约感到五感在一点一点的、犹如涓涓细流般缓慢回到自己的控制下。他渐渐感到身后倚着的墙的温度,被扭过的胳膊的酸胀感,他抬头眯起眼睛看过去,白炽灯铺天盖地的白色色块仍狡猾地钻进眼缝,恍恍惚惚间他只能看到Steve的背影。

小心翼翼,以及沾染着期望的悲伤。

————

Steve回忆他和Tony的第一次见面,那真的是非常、非常戏剧化。那几乎是二十多年前的事儿了,而Steve还清晰的记得那天橘红色的晚霞。

他同往常一样坐在布鲁克林桥下看书,桥下没什么人,只能透过桥梁看到影影绰绰的车辆影子。七月份的天已经开始热起来,但傍晚的风凉丝丝的吹着倒也挺舒服,时不时的会有几只麻雀扑腾着停下,翻找着草地里的种子,Steve瞧着这一切觉得挺有趣儿,他脱了鞋盘腿坐下,从书包里掏出面包,掰了几小瓣扔过去,随后便沉浸在书中——“生命本来就是悲伤而严肃的。”他读到这里,合上书发了会儿愣,他倒是觉得生命无比美好快乐,尽管他有些瘦小,尽管他的梦想一个都没有实现,但他就是觉得,嗨,有什么大不了的呢,再等等,他总能替这个社会做点儿什么。他接着往下读,“我们来到这个美好的世界里,彼此相逢,彼此问候,并结伴同游一段短暂的时间。然后我们就失去了对方,并且莫名其妙就消失了,就像我们突然莫名其妙地来到世上一般。”*

他把这句话在嘴里翻来倒去的读了好几遍,其间好像听到了什么东西落水的声音,他抬头去看,河面上除了荡漾开来的涟漪外,却是什么也没有。Steve盯着书上的那几个字,一副要把它们盯出个洞的架势,他好像想到些什么,又好像什么也没想,他迷迷茫茫的想从自己的思绪里面抓住些东西,却捉了一手的空气,可他偏偏就是越看越喜欢,突然就觉得他那个结伴同游的朋友马上就要出现了,嘭的一下,像变出来似的。

于是,那个人就突然出现了,浑身湿答答的,光着脚,莫名其妙。

“你这人真没有同情心。”那人趴在岸边,露出个脑袋说。

“抱歉?”Steve张大了嘴,看起来有些傻。

那人明显被Steve的表情逗乐了,他干脆利落的从河中翻上岸走过来,甩了甩头发上的水,在Steve惊讶的目光中恶劣地凑到他面前扯过他的衣角擦了把脸,然后皱起鼻子一脸严肃地说,“凡人,我可是东河水妖*。”

Steve瞧着他明亮的棕色眼睛,长得出奇的睫毛,湿漉漉的垂在额前的卷发,半晌,笑出声儿来。这哪里像什么水妖,一副可怜兮兮的落汤鸡的模样。“所以,”Steve问,“刚刚那是你——”

“不,不是我。是一块儿外太空来的陨石。”那人翻了个白眼,嘲笑道。

“你是从哪儿游过来的?”Steve合上书,兴致勃勃地歪了歪脑袋。那人指了指上面,Steve看过去,隐约看到几个身材丰满的姑娘趴在桥边朝他们这边挥手。 “哇哦。”他张了张嘴,惊诧地看向那人,然后在看到他有点儿得意的表情后再次感叹,“哇哦。这真是……这真是太疯狂了。”

“有时候疯狂一些才有意思。”那人大笑出来。

Steve跟着笑,“你从桥上跳下来的时候在想什么?”他问,“我也挺想尝试一下这种事儿的,可是我就连去报名参加个棒球选拔赛,他们都对我说——‘不行,你的身体素质太差啦’。”说到这儿,他无奈地叹口气,“是不是在跳的过程中需要调整好呼吸?还是说——”

“——那你后来参加选拔了吗?”那人打断他。

“当然,”Steve有些不好意思,“虽然在第一轮就被刷下来了。”

那人正奋力和拧不出水来的衬衫作斗争,在听到Steve这句话后抬眼笑着看向他,“这不就得啦?跳,什么都别想,跳一次你就知道啦。我爸说过,有时候你得在学会走之前先学会跑。虽然在别的方面我不赞同他,但这句话他说得挺有道理。”说完,他撇了撇嘴,好像承认这件事儿让他感到多么不舒服似的。Steve发现这个人面部表情十分丰富,即便在抱怨的时候,也带着一股勃勃生气,瞧着怪有意思。

“你爸爸一定很厉害。”

“停下。我只说了我同意他这一句话,好吗?”那人不耐烦地摆手,刚要再说什么,却被一连串的喷嚏憋了回去。那可真是一串又长又响亮的喷嚏,不带间断的,好不容易缓过来后,他有些狼狈地偷瞄了一眼Steve,故作满不在乎的吸了吸鼻子。他的鼻尖发红,然而Steve并不打算戳破这个,他现在有些担心又有些想笑。

“我的外套是干的,如果你不嫌弃的话。”Steve说,“顺便一说,我是Steve Rogers。”

“Tony 。”他夸张地做了个花里胡哨的宫廷礼,Steve忍不住又笑起来。Tony也不客气,自来熟地挤过来嘟嘟囔囔地问东问西,絮絮叨叨个没完没了,“不嫌弃不嫌弃,你可真是个大好人Steve,我收回最开始说你没有同情心那句话。你是在这里看书吗?这可真文艺。”他几乎把整个身子都搭在了Steve的身上,“你多大了,十岁?十一?窝在这儿看书你可真沉得住气,伙计,现在可是夏天,沙滩,派对,比基尼,得及时行乐啊。哦对了,你能把你的鞋借给我吗?”

Steve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问,“你的鞋呢?”

“跳下来的时候不知道掉哪里啦,”Tony耸了耸肩,“疯狂可是要付出点儿代价的。”

Steve阻拦不成,眼睁睁地看他毫不脸红地趿拉上一只鞋,那只鞋对Tony来说显然有点儿小,白花花的后脚跟露在外面一大截,可是他完全不在乎,还故意摆出一副无辜纯洁的表情来。Steve伸长脚去抢另一只鞋,同时用一种义正言辞的口吻指出,“你不能这么做,Tony,那我穿什么?而且我已经十三了。”

“你一只,我一只。有鞋的得帮助没鞋的,赞美上帝。”Tony笑嘻嘻地回答。

Steve懒得再搭理他,弯腰要捡随意仍在地上的外套,在看见外套掩盖的报纸时,顿了一下——那个几乎占满了整个版面的巨大照片的主人,显然和站在他面前的这个是同一个——Stark家的小少爷,十五岁便进入MIT学习的大名鼎鼎的机械天才。“Tony Stark?”他叫道,然后举起手中的报纸对着应声回头的男孩儿挑了挑眉。

然而Tony的反应倒是出乎Steve的预料,他本来只想逗逗他的,却只见他后退一步,防备般的瞪着Steve,有股少年无所畏惧的冲动莽撞劲儿,“好吧好吧,我就应该知道,Rogers,”他嘲讽地拉长声音,“你想说什么?要把我今天的疯狂行为卖给报社吗?”

“我只是想说,你挺厉害的,真的。我只想说这个。“Steve被质疑的有些受伤,他气呼呼地把外套丢给Tony。

Tony看进Steve的蓝眼睛的时候才意识到自己又犯了个错,“对不起——“他的气势顿时弱了下来,手忙脚乱的干巴巴地解释道,“我,呃,不是有意瞒着你的,只是有时候顶着这个姓氏真的挺麻烦的。你别生气?”

Steve摸了摸鼻子,觉得自己这火发的也挺莫名其妙的,不,是这整件事儿都挺莫名其妙,他跟一个才认识没几分钟的陌生人聊得火热,还因为一点点小事儿而忍不住发火,他把另一只鞋踢过去,“你把这只也穿上吧。”

“那你怎么办?”

“我家离这儿挺近的。”

“所以——我们没事儿了?”

“如果你记得到时候把鞋还给我的话。”

Tony听完大笑起来。他仗着自己比Steve高出一大截,伸手揉乱了Steve金灿灿的头发,在Steve垫脚试图报复回来时远远跑走,跑到一边扯着嗓子大喊,“我真是太喜欢你了,伙计!”

当然,那双鞋到现在Steve都没有再看到过。而Tony却借着鞋这个理由,光明正大地闯入了他的生活。

有段时间他总是隔三差五地跑来Steve家蹭饭,凭借着他那张能言善道的嘴巴令Sarah对他喜欢的不得了,也对,当一个Stark想讨别人欢心时,谁又能讨厌起他们呢?Steve看着盘子里的小块蓝莓派,再瞧瞧Tony在旁边吃得不亦乐乎满嘴油光,有时候也有点儿嫉妒,但他看着Tony含含糊糊地讲着什么有趣事儿时,又觉得满心的欢喜都要溢出来。

他们也并不是总能碰面。通常是Tony在学校做实验做得不耐烦,或者是他又和Howard大吵了一架,他总会因为这种不顺心而一口气跑到来,躺在布鲁克林大桥下,数着天上的云朵等着Steve放学。这儿能让他感到安静,Tony这么说。而Steve从来没有去找过Tony,尽管全纽约的人都知道Stark工业在哪里,但是Steve不想去。不是自卑,不是畏缩,他只是觉得到了那里,Tony就不再是他认识的这个Tony了,而他就等在这里,能在放学的路上偶尔看到懒洋洋地躺在草丛中的人,也挺好的。为此,他还在睡前祷告时虔诚地感谢了下上帝,能认识Tony,并和他成为朋友,真的是他十三岁收到的最好的礼物了。

Tony邀请Steve去参加自己的十六岁的生日派对,Steve犹豫了几天,最后还是没有去,但他还是给Tony准备了生日礼物,没什么特别的,就是一根他自己学着编的手绳,他把自己的那些祝福全部编了进去。Tony收到后高兴了好一阵子,天天把手绳挂在最显眼的地方,恨不得朝每一个人展示它,这倒是让Steve有些害羞,以及掩盖不住的小得意。

他们就像是一枚硬币的两面,两种完全不同极端,却偏偏又像是熟识多年的老友,虽说这熟稔有些莫名其妙,但一切却又自然而然。

Steve以为他的小日子大概会一直这样过下去了——踏踏实实,间或期待下会不会有能力觉醒的那一天,Tony可是心心念念等待着那一刻,而他却毫不在乎——直到那天。

烤面包机里传来阵阵麦香,燕麦牛奶也热乎乎的盛在白瓷碗里,桌上的餐盘里有两片培根几片番茄还有一个流黄的鸡蛋,Sarah在厨房里忙活着,晨间新闻的主播依旧穿着昨天的那套黑色套裙,坐在那里面无表情地念着新闻,无外乎又是什么国会通过了条令,议员赢得了民心,人民安居乐业,国外战火纷飞,哦美国万岁。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早晨。Steve撕着面包皮,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新闻,直到他听到——SI的Tony Stark被绑架——时,戳破了蛋白,黄乎乎的蛋黄淌了一盘子。

他焦躁地等了几乎一个月。前半个月他想方设法的去看报纸听新闻,甚至产生了要背上自己的小气枪去找Tony的想法,他趁Sarah睡着后偷偷溜出家门,在纽约的大街小巷寻找了整整一天,然后在绕回来看到他们曾经刻在墙上的怪模怪样的机器人后挫败地回了家,他头一次清晰地认识到这世界这么大,而他却如此渺小,他连Tony在哪儿都不知道。后半个月他倒是努力安下心来,当Sarah偶尔叹息着念起Tony时,他都会坚定地握住她的手,一遍又一遍地告诉她,Tony会没事儿的,他们得相信他。

万幸的是,Tony后来确实回来了,伤痕累累,胸口处多了一个发出蓝色光芒的小灯。Steve得到消息后第一时间按响了Stark大宅的门铃,他气喘吁吁地报出姓名,随后在一段沉默中心提到了嗓子眼。Stark家的大门不会轻易向一个无名小卒打开的,他知道,可是即便不能从正门进去,那也不能影响他迫切想要见到Tony的心情,来的时候他可是发现了一棵倚着房子笔直郁葱的大树。

然而门却打开了,一位优雅的老派绅士审视着瞧了他一会儿后礼貌地欠了欠身,“欢迎,Mr. Rogers。”Steve不太擅长应对这些,他绞尽脑汁地在脑海里搜索着回礼的方式未果,只好弯腰鞠了个九十度的躬,倒是令那位长者轻轻微笑起来。Steve想,这一定就是Tony经常提到的Jarvis了。

他跟着Jarvis来到Tony的房间,一路上没有见到任何人,整个房子里静悄悄的,敲门声在这片寂静里分外突兀,Steve屏住呼吸,手心开始冒汗。房间内没有回应声,他犹豫了一下推开房门,屋内一片漆黑,铺天盖地的黑暗令他站在原地适应了好一会儿,随后,他模模糊糊地看到窗户那里有一小块蓝色的光斑。Steve尝试着往那里摸索,却不知道踩到了什么,发出好大的动静。

“老天,”黑暗里传来声有气无力的抱怨,“你就不能小点儿声吗,Steve?”

“Tony?!”Steve喊出来,飞快地朝着声源跑过去,“哦天哪,你还好吗?”

“嘘……嘘……我耳朵没聋,伙计。”Steve猜Tony这时候肯定翻了个白眼。

“你受伤了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你……我可以开灯看看你吗?”

“别,Steve。”Tony制止道,“我现在见不了太亮的光。”

“你伤到眼睛了?”Steve语调有些颤抖,他沉默了片刻后,声音再次坚定起来,“一定会好起来的Tony,别担心。我们一起去找最好的眼科医生。”

“试过了,”Tony叹气,听起来难过万分,“医生也无能为力。”

Steve借着透过厚实窗帘的微弱阳光,看到了蜷缩在床上的Tony,他眼睛半眯并且微微发红,脸色苍白,露在被子外面的胳膊上布满青紫伤痕。Steve缓缓蹲下来,紧紧握住Tony的一只手,他感到Tony微不可查地挣扎了一下,他感到更难受了,“你得有信心,”他说,“你可以相信我,我可以学医。”

Tony干咳了两声,从心底生出来几丝小愧疚,“我有没有说过有时候你可真好骗?”他在被窝里小声嘟囔。Steve不说话,一眨不眨地牢牢盯住他,Tony只好全招,“好吧,真抱歉。我眼睛没问题,甚至比以前好要好。”他顿了顿,激动地小声叫道,“我觉醒了,哨兵,Steve。毫无疑问!天啊,我也没有想到我会在阿富汗一个黑黢黢的山洞里觉醒,那些绑匪里面都是普通人,他们根本就不知道一个哨兵觉醒了这件事儿!”他飞快地描述后,轻描淡写地结束,总结道“总之,我觉得我就是个活着的传奇。”

Steve唔了一声,低头发愣地看着Tony胸前的反应堆。他知道在山洞里一定惊险异常,也从书上看到过初次觉醒会有多难捱,他在Tony惊讶地目光里敲了敲他的反映堆,小声问,“疼吗?”

Tony往被窝深处缩了缩,半晌才叽歪出声,“有点儿……”随着胳膊的拉扯,Steve才意识到他还紧紧拉着Tony的手,他有些尴尬地想往回缩,却被一把拉住,“Jarvis给我吃了疏导剂,所以——”

Steve盘腿坐到床边,俩人在黑暗里拉着手发了一会儿呆,谁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也没人想打破这份宁静。Steve悬着一个多月的心终于缓缓落地,呆在这里令他感觉神经松弛,平静踏实,Tony打了个哈欠,他也传染似的打了一个,他迷迷糊糊地坐着眯了一小会儿,在偶尔的失去重心惊醒后,看到Tony躺在那里呼吸急促,眉头紧皱,Steve突然很想当个向导。


*摘自乔斯坦 贾德的《苏菲的世界》。

*东河:布鲁克林大桥下河的名字。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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